Saturday, 3 August 2024

烙印随写

在新加坡待了三天,把工作上一切要紧的事物处理完毕,周六中午再出发回吉隆坡。

回去之前,在车站旁边的台湾餐馆吃了份卤肉饭。从小到大我的胃口一直都不错,尤其喜欢这种浓香扑鼻、温馨又超强亲和力的菜肴。但是这次看着它,只觉得油腻倒胃口。

食不知味地把饭扒完,上了车。全程几乎看着窗外发呆。身边坐着一家外国人,听他们说话发现是荷兰人,小孩身上穿着东南亚区特有的、色彩斑斓的长裤。估计是在印尼等地方,进行全家旅游吧。看到荷兰人格外亲切,换作平时,估计就开始操着自己那蹩脚又夹杂德语的荷兰语在跟别人搭讪了。此时,我却只是静看,一言不发。

因为家里最近发生的事情,整个人的状态跟之前大不相同。总的来说,回顾这几周,我发现过去的自己活得太开心了。好像不管什么事情,我都是没心没肺的想要将快乐和意义最大化。我总是竭尽所能地想要解决/对付生命中一切的重担和忧虑。如果解决不了,至少也要躲避它。但这次的经历使我发现,人生有许多的痛苦和患难,是不能够解决或者躲避的。不能解决,因为生命不操控在我们手里;不能躲避,因为这样就失去了生命的意义和重量。

同事说得贴切,“人好像过了20岁之后,快乐的试用期就结束了,从此以后它只是可遇不可求的奢望” 。既然如此,除了喘息、挣扎,还能怎样?但是,我内心深处知道并相信着,还有那最基层的喜乐和盼望。许多人根本连这一层都没有,我不知道是怎么继续活下去的。有人会问我,经历痛苦的时候要如何继续相信上帝的良善?对此我的回应是,如果连这个都没有,那这短暂又残酷的生命还有什么值得留念呢?人为什么不要死了就算了?

以上这个问题,我从19岁就意识到了;在22岁的时候我也找到了答案。唯独上帝的信实和良善,是活下去的唯一盼望。如果失去这个,我就只能苟延残喘了。

22岁找到的答案,34岁的今年,还需被再度烙印进灵魂里。神啊,求你助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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